风痕

不会画也不会写,只能搞翻译,而且经常咕咕咕。喜欢WoF和音乐剧(德奥粉一只)

【翻译】【搬运】WoF THQ 第十八章

原译者:隼


第十八章


促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差不多已经正午,她感觉应该是——她的牢房外站着一只全新相貌的龙,对方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还挺好奇。坐在她旁边那只一脸不爽的龙,是圣蜣女士。

那条新龙个头高挑纤细,她的鳞片是亮金色,在火丝的照耀下看着几乎绿色。几小列黑色鳞片缀在彩绿色眼睛边,颧骨上也有星星点点;一些黑线还列在翅脉上。甲虫状金色耳环悬挂于她的耳朵,一串玛瑙石项链置于锁骨,她的爪子都被涂抹上近乎完美的黑金色线条。

促织以前就见过她一次,隔着乌泱泱的舞厅,但要猜出珠鞘就是眼前这位确实不难,珠鞘女士,珠鞘蜂巢的统治者,圣蜣女士的女儿,黄蜂女王的表妹。她的站姿确实有皇亲国戚之风范,就像站在那里给画家画的时候一样。唯一一点不完美的地方是只要圣蜣女士一动她就会缩一下,就跟她一直留着心眼注意她一样。

“哼嗯嗯,”珠鞘女士说道。“所以这就是把我蜂巢搞得一团糟的龙了。”她用修长闪烁的爪子点了点自己的胸膛。“这么小,动静倒是不大。”

“年纪轻轻,就没有脑子!”圣蜣厉声道。

“母亲,”珠鞘带有警告的口吻说道。“你答应过我要安静的。”

圣蜣低吼了一声。

促织试着坐起来,但发现麻醉瘫痪了自己的翅膀和脖子,虽然非常酸痛,但还是缓慢地动了起来。

“珠鞘女士,”她用憔悴地声音说道。

“不用行礼了,”珠鞘说着摇了摇爪子。

促织感激地躺倒了。站立对她来说还有一些挑战性。

“你打算对我做什么?”她小声说道。

“现在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圣蜣咆哮道。

“母亲啊,”珠鞘给了她一个平复的眼神。圣蜣怒视着她们俩,还在低声抱怨,珠鞘回头对促织微笑道。

“你是说那些酷刑,实验和消失的囚犯吗?”珠鞘坐下来,将自己修长发亮的尾巴绕过后腿。“都跟你没有关系。女王想亲自处理这件事。”她似乎有些失望地耸耸肩。

“而且她说的要是真有,那你就该挨个试试!”圣蜣插嘴道。

“妈妈,”珠鞘大叫道,这时一名囚犯隔着几个牢门喊道,“呃?什么叫真有?我没听错吧?”

珠鞘小心地在她脸上弄了弄,好像是为了抹去那生气的表情,用永无止境的耐心覆盖了它。

“我母亲,”她对促织说道,“通常不允许出现在我的宫殿里,每次她出现的时候,原因就愈发明显。她不知道我到底对我牢房里的龙做了什么。”

“对,”圣蜣哼道。“我信你了,我女儿小时候把所有刀都藏起来,因为她怕刀具,现在长大了变成酷刑大师当然不足为奇。”

“什么?真的?”那位话多的囚犯呼喊道。

“一看到血就浑身无力,没错就是她,”圣蜣看着珠鞘补充道。

“我那时才五——”珠鞘女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来讲讲你吧,”她说着睁开眼睛,看着促织。“你知不知道从类木巢料上把墨水擦掉有多难?现在我蜂巢要永远被那些粉红色污渍玷污了。”

“你还搞丢了我最好用的笔刷,丢了吧?”圣蜣说着抽打着尾巴。

“怪不得我母亲和这事情有关系,”珠鞘快速补上一句。

“就应该给你个旧的,”圣蜣吼道。“但你就不应该被抓到,蠢货。”

“噢天哪,妈,能不能严肃一点!”珠鞘扇了扇翅膀,皇家形象荡然无存。“我在试图给我自己塑造恶毒神秘的形象啊。你就不能安静那么一秒,让我处理吗?”

“用什么塑造,一条新项链和派对吗?”圣蜣咕哝道。

“你可能还没注意到,我一直都在尝试成为一位非常好的蜂巢统治者,甚至——我应该说特别是——当你和你的那些建议还在大陆那一端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做了好吗!”

“哼,”圣蜣对此不以为然。“璀璨巴扎的规划本来会更好的,叫你不听老龙言。”

“璀璨巴扎规划得非常好!”

“你学校的历史课就跟垃圾堆一样。”

“这又跟我没关系!黄蜂女王把大环境搞成这样!为什么你觉得我开这么大的图书馆里面要装满历史书是要给我的子民们看?”

“而且前厅的桌子还是放错了,”圣蜣继续道。“要是放在餐厅当个碗具柜更有用。”

珠鞘揉了揉自己的前额。“妈,”她说道,“也许你应该去看看你的亲孙儿们。”

“这辈子都不可能,想都别想,”圣蜣毫不迟疑地说道。“那些小鬼吵得要死,我才不会干这种看孩子的鬼差事。不要糊弄我,好好审这只笨蛋。”

“我从头到尾都在试图——”珠鞘停了下来,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她转身面向促织,用那种异常平和的神情望向促织。“你,叫促织,对吧?”

“对,是我,”促织说道。“你看过我发的东西了吗?我说的都是真相。黄蜂女王在清瞳之书上撒了弥天大谎。”

“我早就开始怀疑了,”珠鞘说道。“我们的一些曾曾曾曾祖母们在撒谎的时候就没有黄蜂那么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了。历史书上有暗示,要是有龙仔细看的话。”

“书?”

“我也读书的,”珠鞘微笑着,虽说似笑非笑,只是嘴上的一点动作。“跟传言正好相反。而且我很有兴趣读一读清瞳之书。”

“我没有书,”促织坦白道。

“希望你把它留给某只不会被抓到的聪明龙,”圣蜣又插了一句。“她说蜂翼龙的继承名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小闪闪。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那个时候应该是女王的,”珠鞘叹了口气。

“是你还有机会做女王,”圣蜣激进地说道。“在我的扶持下,当然了,只要你不帮倒忙。把所有蜂巢都粉刷得一团彩。”

“啊,看在——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珠鞘退回去检查了一下过道。

“守卫都在门口,”圣蜣说着摇摆自己的尾巴。“他们听不到。”

“我能听到!”囚犯喊道。

“你是只丝翼龙,”圣蜣回复道。

“好吧,”他回答道。“好吧。”

“珠鞘女士,”促织犹豫地说道。“我能问一下呃——我姐姐还好吗?”她讲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回忆了一下。现在叫趋织母亲确实有些奇怪。“趋织怎么样?她昨晚被带进来的,在我之前。”

“她会没事的,”珠鞘带着出乎意料的温柔说道。“我们有了你,女王对她的兴趣就没多少了。我会去看看她还知道什么,我目前假设没有,然后在黄蜂来之前把她放走。”

“所以是什么时候放她?”圣蜣质问道。

“马上,”珠鞘回答道。“而且,还有件事得谢谢你;我本来还有三天准备她的例行育巢之行,现在没了。”

“她…她说要过来‘治好’我,”促织说道。“让我和其他龙一样。她能做到吗?”

珠鞘女士瞥了一眼她母亲,顿了一下。“嗯。她之前做过。”

“什么玩意?”圣蜣女士啐道。“这你可从没告诉过我。”

“并不总是有效果,”珠鞘说道。“我不知道具体过程。但一年多前我们有两条龙因为密谋给火丝龙维权被逮捕放在这里了。他们很老——差不都和你一样老,母亲。”

“那还有可能没那么蠢,”圣蜣啐道。

“确实,”珠鞘说道。“他们说曾经火丝龙在社会中也就是普通一员,和其他龙一样生活,售卖火丝。不管怎么说,黄蜂很不喜欢所以就让我的守卫把他们抓起来了,然后她来了之后就把他们带进一间密闭房间,他们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白色的。从此之后就没看到他们维权了。”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圣蜣喷出一口气。“蠢到家了。所以每一次她威胁你的时候都会加上一句要把你囊入蜂巢之心…”

“她确实有可能这么做。”珠鞘说道。

“但你不知道怎么办到的吗?”促织说道。“她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珠鞘摇摇头。“我只知道如果三代以内有丝翼龙血统的话就不起作用。所以她把所有老龙都关在采蝇蜂巢了。”

“这你也没告诉我!”圣蜣大叫道。

“我当然不能!”珠鞘说着对母亲探了探翅膀。“我怕你会去把那里搅得一团糟,最后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说的太对了,”圣蜣说道。“早就应该有龙去搞搞我侄女了。”

“好吧,我更希望你能控制自己的脑袋,虽然那脑子很惹龙生气,母亲。如果您能不去搞我们部族的女王我会感激不尽的。”

“如果再没龙去给她个教训,以后就没龙可以了!”圣蜣轻声对自己低吼着离开向着过道那头走去。

促织试着把翅膀和脖子上的酸痛感摆脱掉。这时她在想女王肯定是背着他们将其变成自己蜂群中的一员。但很显然她不可能挨家挨户地去每个蜂巢干这种事,总不能这五十年就为了这件事找上几千条蜂翼龙。原因之一是龙族会记得这件事情,所以他们都应该知道女王是怎么办到的——趋织一定会记得。总会有漏网之鱼,黄蜂女王不可能每条蜂翼龙都能监视得到。

等等…

“珠鞘女士,”促织说道。“你是不是说女王要去…育巢走一趟?”

“没错。”珠鞘点了点头,打量着促织。“她一年去两次那里——一次在旱季,一次在雨季。确保这些蛋按她的指令能够保持清洁,安全,不少蛋。”

“你和她一起去吗?”促织问道。

“不。她从来自己去。”珠鞘点了点地面。“嗯嗯嗯呃。”

圣蜣又回到了牢房门口。“我闻到了另一个愚蠢计划的味道。”

促织站了起来,想着蜂巢的最高领导者走去。“珠鞘女士,”她说道。“请让我出去,我保证我会找出她在育巢做了什么。如果我没猜错,这肯定和心控有关,也许我们有方法能阻止她。”

“我不能让你出去,小龙,”珠鞘说道。“虽说我很想放你走。黄蜂女王会严惩我的守卫,他们还是自己的时候忠诚于我。他们不该被这么对待。”

“那你就换两个你不喜欢的,”圣蜣建议道。“那些油嘴滑舌的龙可能是给女王派来监视你的。”

珠鞘眯起眼睛看着母亲许久。“呃嗯嗯,”她最终说道。“可能有点用。”

“看到了没?”圣蜣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满脑子都是好主意,可你就是不听我。”

“以圣书的名义,妈妈,我一直都听你的话!”

“除了你那群小龙,这你没听我的建议。呵,他们就是一场灾难。”

“他们不…那条建议没多大用。”珠鞘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只能管好自己,你只能管好自己,”她低沉地自语道。“好吧。假设这一步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怎么从他们面前把她带走?”

促织大体看了一眼自己的牢房。“除了大门没别的地方可以出去吗?有没有上下的方法?”她抓了抓身下地类木巢料。

“你会掉进根结线的舞厅里,她肯定不会高兴。”珠鞘女士看着天花板,目光一阵飞驰,似乎在脑中计算空间。“我想上面应该是我的厨房,或者里厨房比较近的地方。我不是很喜欢在我厨房戳一个洞,能一眼望到监狱,但我猜上面应该有会帮你的龙。”她又点了点爪子。

“那我怎么才能弄出一个洞?”促织若有所思道。“锤子或比较重的东西可以,但太花时间了,噪声也会招来守卫。”她观察着墙体,铁栏和外面的过道…“火丝。火丝可以。”

“它会烧掉我的整个宫殿,”珠鞘指出。

“我会小心的,”促织承诺道。

“这么做还有一点好处,”圣蜣会带着那种不同寻常的开心评论道。“黄蜂会以为是她那只火丝龙朋友来救的她。所以也不能怪你,毕竟她在自己蜂巢里都让他跑了两次。”

“我怀疑黄蜂能骨头里挑刺,”珠鞘说道。

“这就是你在身边像个无聊的香蕉鼻涕虫的真正原因吗?”圣蜣扇扇翅膀说道。“所以她才会以为你是一无害的笨蛋,不管你的?”

“我没有!”珠鞘为自己辩护道。

“啊,”圣蜣说道。“那你是后面那个无害的笨蛋喽?”

珠鞘生气地瞪了母亲一眼。“现在的关键是,确实,我就算丢了一名囚犯她也不会多惊讶,因为她以为我两个耳朵间只有花粉。但这不意味着她就不会生我的气,讨厌我。”

“她对其他龙不爽是她的天性,”圣蜣评论道。“你肯定能撑过去。能多一只蜂翼龙保持自由就值了。”她对着促织点了点头。“潜入育巢,监视女王,从另一方面来讲,你已经是愚蠢的上限了。”

“就这么办了,”珠鞘拿定了主意。“我觉得这个理论没问题——但我不能亲自去证实;她会监视我。”

“我也想知道真相,”促织说着用爪子扒住铁栏。“不会出事的,珠鞘女士。我愿意代你去证实。我十分确定我们在育巢能找到一切的答案。”

圣蜣的目光游离在促织和女儿身上,最后抽出翅膀,打了个鼻息。“就这样了。给这只傻龙整些火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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