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

【翻译】【搬运】WoF 12 THQ 第十一章

全程高能警告

原译者：隼

第十一章

“噢——太棒了，”刃尾说道。“好吧。呃。你们好，义蛹军同志。”

“这是什么鬼秘密组织，竟然向过路的白痴承认自己是谁？”桑露抱怨道。她甩甩尾巴，浪涌般的披肩打到了促织身上。“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有没有同伙！”

促织蹲下来透过书架想看得更清楚，但顶多就只能看到读书角有三条龙，仅此而已。这就是赤裸裸的事实吗？整个族群蜂巢的丝翼龙地下反抗组织就…三条喋喋不休争吵的龙？

“为何寻找我们？”亮蓝色翅膀的龙质问道。他是第一个声音的拥有者——闪蝶，如果促织没记错的话。他身体斑驳，散落着会变色的海绿鳞片，小块的白色布满尾巴，但他肯定是以翅膀命名的，那翅膀几乎和露蓝的一样令她震撼。

“也许他是想加入我们，”浅黄色龙满怀希望地说道。“你憧憬更好的世界吗，朋友？”

“你赞成所有丝翼龙都有权利拒绝服务于璀璨巴扎的蜂翼龙吗?“蓝龙问道。“而且冲着那些对着赞成上一条并付诸实践的丝翼龙大吼大叫？”

“啊，闪蝶，严肃一点啊，”第三只龙滚了滚眼珠。

刃尾紧张地清清嗓子。“呃…我叫刃尾。是寒蝉蜂巢义蛹军成员——算是成员——预备役。我和露月。现在她失踪了。你们谁最近有听过叫露月的龙吗？她可能会来你们这里寻找帮助的对吧？”

三只龙盯着他面面相觑。

“我们不认识叫露月的龙，”黄龙说道。“抱歉，”刃尾翅膀一搭，她便补充道。

“她是火丝龙，”他说道。“我们本来救了她，但现在可能又被黄蜂蜂巢势力再次控制了。你们有听到传闻吗？这五天来有丝翼龙囚犯被从蜻蜓海湾抓来？”

他们都摇了摇头，刃尾的翅膀这次都快掉到地上了。“你们确定？”他问道。“也许她藏在其他义蛹军组织的庇护下？”

“也许吧，”黄龙轻轻地说道。“我们没有听说。”

促织伸爪握住露蓝的一只爪子。他看上去忧虑伤心…她只想哪怕有清瞳一丝半的预言能力，瞥一眼未来让露蓝知道自己的姐姐没事。

“这就是你来的原因了？”闪蝶问道。“就是找另一条丝翼龙？”

“不止如此。我的朋友们也希望你能帮我们，”刃尾说道。

闪蝶眯起眼睛看着刃尾身后的书架，另两只则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你的朋友们？谁和你在一起？”

刃尾转身示意。桑露对着促织翻翻白眼。“真是太全面了，这介绍，刃尾，”她小声道。“我们的出场可要精彩了。”

露蓝先走了出去，他站到刃尾身边。还没等他开口，黄色的丝翼龙失声跳上前去。

“你是通缉令上的龙！”她浅黄色的触角朝四周展开，雌龙看着露蓝的眼神就好像目击了有龙在图书馆中央非法撒了一波树种一样。

“嘿，我也在上面啊，”刃尾指出。

“你真的是火丝龙？”第三只龙问道，她伸爪想去触碰露蓝的爪腕，但及时制止了自己。

“嗯，”他说着将爪腕朝上，让她能看到腕关节鳞片上琥珀色光芒。

“噢，哇，”她说道。“这一直都是传言没有证实。你是怎么逃跑的？”

“是不是有一只蜂翼龙和你们在一起？”闪蝶怀疑地问道。

“那只蜂翼龙就是我逃跑的秘诀，”露蓝对那只打量自己的深橘色雌龙说道。“也是女王通缉她的原因。她帮助我逃跑的。”他转身伸出一只爪子朝着促织。“促织？”

促织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站到他身边。闪蝶跃后一步，惊恐地嘶鸣着。另两只龙从地上抓起毯子往头上盖，惊叫声高了几个八度。

“一切都太晚了！”闪蝶对她们厉声道。“她已经看到了你们的脸。我就告诉你们这是个愚蠢的见面地点！”

“你才蠢！”体态娇小的深橘色龙躲在毯子下哭喊道。“是你先提议的！”

“赤灯蛾说的没错，”黄色丝翼龙声音模糊。

“谁是对的不重要！”闪蝶大喊道。“就算是我！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有一只蜂翼龙站在那里，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而且我们没商讨出更好的地方也是你们的错，我们只能选这鬼地方了！”

黄龙畏缩了，促织注意到她从毯子后伸出后翅之一造型奇异，比另外三个都小。她很想知道她能不能飞。

“停一下，停一下，”促织看到黄龙盖着毯子开始朝走道迫近，马上说到。“你们不必躲藏！我是友军，我保证。”

“友军不会让他们的脑袋被侵入，然后背叛革命，”赤灯蛾把尾巴和翅膀也塞进毯子下面，蜷缩成一块圆石状，仿佛寄希望于大家会忘记她在那里。

“没事的，”促织说道。“心控在我身上不起作用。”

丝翼龙们沉默了一会儿，甚至闪蝶也半张着嘴没有说话。黄龙先扔掉了毯子，盯着促织看。她的翅膀——应该说其中三只——都是长得狭长，鳞片是浅黄色和淡棕色混合排布，就像腰果和香蕉产合在了一起。她有着深琥珀色的眼镜，脚爪上金色条纹漆于上。

“你在鬼扯什么呢？”她质疑道。

“不。绝不可能，”闪蝶公然宣称。“蜂翼龙都是骗子。”

“但现实就是如此，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促织说道。“我知道有些奇怪，这我也解释不了。女王到不了我的脑子里，我可以保证。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一生都在求解。”

我得出的最接近的理论就是我是半丝翼龙。但我身上没有明显的丝翼龙特征——从龙角到爪尖都是一条蜂翼龙。但我知道自己就是不同…感觉起来也是一只蜂翼龙。

她决定先不提出自己的丝翼龙假设理论。她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

“听上去像圈套，”闪蝶嘟哝道。他轻步靠上前去，直视她的眼镜里。他的眼睛和触角一样也是翡翠绿，后者现在正弯曲摇摆着，仿佛在侦测黄蜂女王是不是在她身体里。

“她说的也可能是真的，”黄龙说道。“她可能和我们听说的那些龙一样。”

促织感觉心脏加速。“和我一样的龙？谁？”

“我们现在无法确定。赤灯蛾，出来告诉她你听说的故事。”

毛毯圆石沉沉地叹了口气，这只娇小的橘色丝翼龙探出脑袋。“如果你打算在一群陌生龙面前说我名字，你也应该自我介绍，陶蝶。”

“哦，抱歉，”黄龙温柔地说道。“我叫陶蝶，那位是赤灯蛾，还有闪蝶。”

“我也没说过我相信那个传闻，”赤灯蛾指出。她的鳞片似焰橘色，翅膀下与脊椎上的深红色反光若隐若现。和翅膀有些不同的是，身上还有些许黑色鳞片，加之更凶一些的表情，她大概可以被当作蜂翼龙了。

“什么故事？”促织问道。

赤灯蛾用翅膀掀开毯子来到陶蝶身边。“仅仅是传言。我是从一只丝翼龙那里听说他表兄妹从一位到四处演出的戏剧演员那里听来的。内容是采蝇蜂巢有一处为老龙生活的地方，但他们被限制出入，因为女王没法控制他们。”

“胡说八道，”闪蝶啐道。“她谁都能控制。”

“不，闪蝶，你知道这不是真的，”陶蝶说道。“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姐妹们，珠鞘女士也不会。”

“她也不会被控制？”促织歪着头。她还未曾听闻。

“但她就是能，如果想的话，”闪蝶坚持道。“她不这样干，只是因为她想给她们自由有控制权的幻觉。她们只要一有为所欲为经营蜂巢的念头，她们就会低下头，趴在地上任她摆布。”

“你之前说过了，”陶蝶说道。她的面具狭缝里透出一丝不耐烦的银光。“但我确定珠鞘女王不会被控制。整个蜂巢被控制的时候，我和她在一起，那时候整个部族被发动去找这两位。”她示意露蓝和促织。

“三位啊！”刃尾纠正道，他的目光从爪子移了上来。“他们也在追捕我啊！”

“她感觉这种事情非常让自己恼火，”陶蝶继续道。“她一整天的生活都被打乱了，所有珠鞘蜂巢的事物全部中断，她就只能在那里坐几个小时等着自己的子民回来。就算是发牢骚的对象是丝翼龙，她还是很气极败坏地表现了出来。”

“这倒是，”赤灯蛾赞同道。“我在厨房里都能感受到；一整天点心和糖都没断过。”

“这证明不了什么，”闪蝶争辩道。“黄蜂可能得知珠鞘很不爽之后会很开心。我不信这里会有例外，除非她不想控制某只龙。”

“听我说，”促织振振有词。“如果黄蜂女王能进到我的脑子里，为什么我会在通缉令上？她直接进我脑子里不就行了？直接用我逮捕他们俩就行了，不是吗？”

闪蝶张了张嘴似说非说了好一会儿。

“哇，”赤灯蛾说道。“你居然把闪蝶的嘴巴堵上了这么久。你肯定能成为我义蛹军的一员。”

“这是个陷阱！”闪蝶爆发了。“蜂翼龙卑鄙无信！没有例外！”

“你这般恼怒只不过是佐证了我和陶蝶的话了，”赤灯蛾厉声回敬道。“我们可以有蜂翼龙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果他们也想捍卫自己的思想！”

“我不敢苟同，”刃尾说道。“促织可能是唯一一只这样的龙。”

促织感觉脖子上的围巾裹得太紧。他肯定是错的。其他蜂翼龙不能就这样永远迷失下去。她必须找到解放他们的方法。

“我觉得你说的对，”她对赤灯蛾说道。“我的意思是，但愿吧。你知道关于黄蜂女王心控的隐秘吗？比如是怎么运作的，有没有龙试图摆脱她的控制？”

陶蝶眨眨眼睛摇了摇头。“哦，我懂了，”她说道。“你也想解放某些龙。但很抱歉；我未曾听过有龙试图逃离心控。”

“就算他们这么做，”闪蝶低吼道，“在所有蜂翼龙的脑袋里，黄蜂女王已经呆了太久了，他们已经不能独立思考了。他们会继续相信她的谎言，不管到底是不是思想自由与否。”

促织打了个颤，她回忆起了和趋织的对话。我必须跟她讲清楚。如果我继续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会听我的——她必须相信我。

窗户外有东西一闪而过，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阵银光，但促织回头去看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玻璃之上的夜空一览无余；只有大草原上的青草随午夜的和风飘扬。

“我不想在蜂翼龙身上浪费时间，”闪蝶坚决地说。“我想拯救丝翼龙。如果我们团结起来，揭竿而起，我们一定能胜利！”

陶蝶摇摇脑袋。“他们赢不了的，”她说道。“太危险了。太多丝翼龙会因此而死。对不起，闪蝶，我们没有武器，而他们又是女王最坚定的战争机器。”

“别忘了他们的毒刺，”刃尾建设性地补充道。“还有毒液。蛰你用的神经毒素。”

“听起来你们需要一支军队，”桑露说道，她的戏剧性登场时间卡得很准。她从书架后闪现出来，脱掉披风。她那叶状的翅膀再灯光下发出金绿色的光芒。

义蛹军丝翼龙们都看傻了眼。陶蝶向后一坐，将爪子放在心脏上。赤灯蛾蹲在那里仿佛一时间忘记了怎么飞行，战斗，言语。闪蝶的眼珠子看上去要放光了。

“你们很幸运，”桑露说道，“我们有一整支。”

“等一下，但你并不会用的，”露蓝反驳道。“对吧，桑露？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我们来这里是找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们来这里是给你父母找答案，这样他们就不会重启森林战争了。”

“你听到这些龙了——不是一只龙，”她说着伸了伸脑袋。“破坏主脑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启用备用计划。我来这里是和义蛹军交涉的。如果丝翼龙这次决定加入叶翼龙联盟，也许新的森林战争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但，桑露——”促织惊恐地开始道。

这只叶翼龙闪到她跟前，向赤灯蛾伸出一只爪子。“怎么说？愿意齐心协力摧毁蜂翼龙政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