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痕

【翻译】【搬运】WoF THQ 第十三章

原译者：隼

第十三章

促织连忙爬下去，但不小心让整个书堆抖动起来。

“啊！”桑露在她下面小声道。“停下来！别再动了！”

“我必须去找趋织，”促织回答道，她的翅膀被挤在墙上，造型尴尬。

“去做什么？”桑露质问道。“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可以警告她！”

“现在黄蜂女王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她难道不会直接跳到她脑子里？”露蓝耳语道。

“也不一定。”促织试着一点一点地下去。“有时候似乎她需要知道那条龙是谁，而且看到过她，才能跳进她脑袋里。”

“所以她会先跳进圣蜣脑子里，”桑露指出，“然后看一眼你姐姐，她们就都走了。你不可能及时赶到的。”

“就不能试试吗？”促织恳求道。她思考了一会儿。“等一下，我为什么要你许可。你都决定不帮我了。那我还听你做甚？”她又开始爬下书堆，把身下的书踢得到处都是。

“啊，给我停！”桑露说着移动到另一边给促织腾出空。“听着，我不帮你部族是因为这是一场徒劳的救援，而且，他们本身就罪有应得，不值得救！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可以加入我们得到庇护。”

“除非我能把趋织忘了，”促织说道。“而且能忍受你伤害那些根本就参与过对叶翼龙战争的龙。好了，谢谢，我不加入。”她推开桑露的尾巴，将门送开，跌跌撞撞地滚了出去。图书馆前廊空无一龙，主大门依旧开着。

对面的柱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刃尾的口鼻探了出来。“噢，老天保佑，”他说道。“桑露说我们安全了吗？就算一句话不说我也忍受不了他。噢。”他扭头怒视戳他的蓝尾巴。

“告诉过你了，”桑露说着跟促织一起爬了出来，“看着你自己的姐姐被逮捕毫无用处。这只会让你更难过，而且你也可能被逮捕。”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促织说着开始向花园移动。

“我和她一起，”露蓝说道。他爬出还书点，把滑出来的书塞回去。“促织去哪我就去哪。”

桑露失意地跺着脚爪。“好，我服了！我去把那该死的披风找来。”她跑上上一层。

促织回来帮露蓝顶住柱门，好让他把所有书放进去。“好主意，”她说道。“以防我们还要回来藏着。”

“噢——对对对，”他说道。“确实如此。”

她止不住地对他微笑。“你是想帮图书管理员节省工作量吧？”

“这里已经乱糟糟了，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他睡眼惺忪地说着对图书馆大厅伸了伸翅膀。成箱的书籍躺倒在地面上，一些书架完全被推倒，看上去似乎只要不是被钉在书桌上的书，现在全在地上。

“我们去哪里？”刃尾看到桑露飞向他们之后问道。“啊，又来！”闪蝶跌出还书点的时候压在了刃尾的尾巴上，让他失声大叫。

“按我的想法，让促织被捕，”桑露抱怨道。她将金黄色披风盖上翅膀。

“我要回家了，”闪蝶说道。“我爸看到我这么晚回去会担心我的。”

“今天，我要在珠鞘蜂巢见到所有义蛹军成员，”桑露对他说道。“蜂巢外面，璀璨巴扎最远端的地方，正午。”

他点点头，眼睛放光，随后飞走了。

促织已经带队来到高层，她此时正想着今天落日的时候。这就是别拉多纳给的最后期限。我们到时候就得给她些货真价实的东西，否则蜂翼龙就会出现死伤。她的心脏痛苦直跳。她喜欢桑露——大多数时间——和桑露在一起的时候她越发感觉叶翼龙都跟她差不多。但当她停下来回忆起她父母，别拉多娜和铁杉的时候，她又对她的部族构想出令促织窒息的恐惧。

高层在晚上最为繁华，万龙空巷，蜂翼龙群从一个派对跑到另一个，营造出他们至少每一个地方都出现过的假象。他们中很多龙都带着自己最美丽的丝翼龙，不过这时候促织看得出规矩都暂时放了下来。丝翼龙和蜂翼龙互相交谈，在摆着开胃小吃的桌子旁走走停停；丝翼龙们在舞厅加入舞会，舞蹈与歌唱相随。

这里的蜂翼龙将丝翼龙平等相待，她十分确定。蜂翼龙也许会愿意加入阻止女王，改变世界秩序的革命当中。如果他们能的话…如果在叶翼龙发动战争之前他们有选择的余地。

圣蜣女士的公馆是这里为数不多比较安静的地方——没有音乐绕梁，传于窗外，没有龙进进出出。但一个小队的蜂翼龙就聚集在她前门的台阶上。有一些龙不耐烦地点着爪子。

“开门，圣蜣！”女王通过一个士兵吼道。

离大街还有段距离的地方，促织混进一个派对里，这派对规模都一处这精致的花园边缘了。几乎透明的丝缕披在围栏，拱门和观景亭上，上面缀着许多小萤火虫的雕像，每一只身上都有一点火丝，所以整个聚会就像被真正的萤火虫装饰了一样。三只丝翼龙在角落演奏着温和的弦乐器。几位宾客听到圣蜣住宅那里的噪音时不悦地回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扭回去了，他们没什么情绪了，因为他们意识到是谁在大喊大叫。

促织溜过龙群，拿了一杯起泡椰子果汁，让自己看上去像一直参加聚会的那种龙，这很日常，聚会轻松有趣，哈哈，对啊，社交万岁，她爱死这些东西了。

其他三只龙在她身边，看上去比她显眼多了——睁大眼睛的露蓝，面目狰狞的桑露，神情紧张的刃尾——但源源不断的龙群让大家没时间挨近了观察他们。

“试试这个，”促织听到一只丝翼龙说道，那丝翼龙从其中一个闪闪发亮的碗中舀了一杯紫红色的液体。另一只蜂翼龙接住了它，尝了尝味道，做了个鬼脸。

“圣蜣！”女王大吼道，促织看到派对的所有龙都试图掩饰自己的反应——恼怒，恐惧，也许还有幸灾乐祸，还有两处绝对是好奇。士兵们用脚爪，尾巴和带刺的棍棒拍打着门。“快开门，否则我就——”

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士兵差点一头栽进去。圣蜣女士怒视着扎堆在外的士兵。促织得弓着脖子才能越过参加派对的龙群看到那只老龙。并非只有她在看；现在有几条龙也在嘈杂的龙群中看着下面的街道。

“就干什么？”圣蜣女士质问道。

“噢，不，”促织身边的一只蜂翼龙小声道。

“你是觉得她会做那种跟气味有关的事吗？”另一只说道。她的朋友点点头。“走吧，趁着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快撤吧。”两只蜂翼龙赶尽溜向岔道。促织看到放有食物的桌子旁有一只绯红色龙——也能是承办者——失望地看着有些龙也离开了。

“谁在这里？”女王质问道。

“我的某位年轻朋友，”圣蜣女士厉声道。“她睡了，像只正常的龙，所以快带上你的蠢货，闭上嘴走开。”

聚会发出许多小声惊叹，促织看到一只丝翼龙不小心掉了自己的玻璃杯。

“把她带出来。”

“黄蜂。她不关你的事。你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管她。”

白眼士兵嘶鸣着抽打尾巴。“证明给我她不是我寻找的叛徒。”

“她不是！”圣蜣怒声啐道。“你从我这里夺走的还不多吗，黄蜂？这只龙对你构不成威胁。”

圣蜣在和她吵，促织意识到这一点后有些被震撼到了。她在和黄蜂女王讨价还价。她在对女王说不。

黄蜂女王如果不想让这场景发生肯定会采取行动。

也就是说…她控制不了圣蜣女士。

圣蜣女士跟我一样。她也免疫心控！

“到底是谁在里面，圣蜣？”女王仍然不依不挠。所有士兵的眼睛变成了白色。促织身后的聚会一片死寂。

出事了。

她快速打了一眼。她身旁的蜂翼龙眼睛也是白色了。促织猜测聚会上的所有龙都被控制了。丝翼龙们仍在小声交谈，但马上也没了声音。

促织低下头，希望自己的眼睛被挂在龙角上的蓝色面纱挡住了。所有蜂翼龙都转向圣蜣的住处，原地警戒，就像伺机待发的蛇一样。现在他们还只是威胁，还不是武器。只要他们不动，幸运的话就没龙会发现她。

她的心脏收缩，吃掉了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

“你离我的地盘远一点，黄蜂，”圣蜣女士怒气涛涛。“你还没有权力那你的鼻子戳进——”

“我就是权力的化身。我是你的女王。”现在街道上所有的蜂翼龙都开口道。在这么近的地方听到这句话着实胆寒，所有宾客的喘息声让促织的翅膀打了个激灵。在圣蜣的台阶下面，两只蜂翼龙走上来爪露毒刺。

“你这只老不死的蝙蝠！”圣蜣大喊道。“你妈看到你把部族变成这个样子会恨死你。”

“很幸运，她已经死了。”

圣蜣对着毒刺嘶鸣着。突然士兵挣扎着退开，眼睛挤满眼泪。屋前所有龙都捂上鼻子。

不一会儿，味道蔓延到聚会处。促织听闻过圣蜣的力量，她甚至闻到过一些，当时圣蜣去市场的时候被一些小龙吵到了。但这次是全功率武器级毒气，就像放在硫磺里的腐烂物一样。这让她想抠去自己的鼻子。她看到她身边的白眼变了回来；她猜测女王不能承受这么多龙带给她的味觉。几只聚会龙扔下饮料跑向台阶。

“我会亲自来这里，如果有必要，我就杀了你，”黄蜂从一名士兵口中咆哮道。

“哈，”圣蜣女士说道。“自己亲自处理勾当吗？不像你的作风啊，黄蜂。”

“圣蜣女士。”

促织感觉心脏要断开了。趋织出现在圣蜣身边，轻轻按着老龙的肩膀。

圣蜣的翅膀落了下来。“笨小龙。我有能力保护你。”

“我不想让你再为我陷入麻烦了，”趋织说道。“也没有理由。我没有做过错事。我会跟你回去，”她对守卫说道。

“哼。很熟悉，但不是我找的龙。真是个谜题，”女王说道。“跟我们失踪的朋友有关系，我猜？”

圣蜣女士怒视着她，但趋织看着自己的脚爪。

“好吧，”女王说道。“也许你值得利用。”

趋织抬起头来，眼露白色，面目苍白，空荡荡的像被蜘蛛吃掉的蛆虫躯壳。

“开心吗，圣蜣女士，”女王透过趋织的嘴巴，声音，内心说道。“我想我还会在见到你。”

随后趋织离开了住所，加入了那群士兵，离开了。